迦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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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

安哥自戏

一开始,并不是这样的。

在溃烂的伤口上打好绷带,盘起双腿。山洞里阴冷潮湿,除了隐蔽性好一点外别无优点。雨还在下,簌簌雨声伴着疼痛感缠上脚踝。

“……抱歉,安迷修……抱歉。”那位曾经可以称为是同伴的小姐在说完这句话后,便将自己的元力武器直指向自己,武器尖端泛着寒光。血在流,从伤处一直淌进岩石缝隙中,力气伴着血一点一点从身体中流失。

“没关系的,小姐。”扯着嘴角,努力撑起一个微笑。“那个选手太强了,我既没有保护好您,自己也成了累赘。是我的误判导致了这一切……您已经,很努力了。”

这是一个狩猎的季节。

凹凸大赛原本是一扇窗,原本是一个体现自我个性和历练自己的机遇,是自己的憧憬之地……很久很久以前,这一切原本是无可置疑的。但是从什么时候起,自己已经开始害怕看向窗外了。

窗外的一切都在燃烧。厮杀像火焰,也像毒蛇,盘踞在大赛的每一个角落,格式化一样,把怀抱各式信念的少年们扭曲成残暴的模样,自以为是地履行着那套‘丛林法则’。那位小姐也曾是自己信任的伙伴啊,到如今也被扭曲得变样了么。原本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些骑士宣言,决定要践行一生的骑士道精神,在死亡之前也模糊了起来。能余下的,大概就只有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了吧。

最终她缓缓放下了剑。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。她说,新人,你欠我一命。然后点足飞跃,仿佛是躲着什么瘟疫一样离开了。

“谢谢您!”费力地对她的背影吼道,疼痛驱得嗓子沙哑。

“比起那个,还是先担心重伤的你自己吧!”对方头也不回地大吼着。

“……谢谢您。”

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,身体再也支撑不住,重重倒地。鼻息间尽是闷热之气,很难受,头混混沌沌的,身体也很沉重,但是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声。

“真是一位重感情的可爱小姐啊。”

后来在旁人的口中得知,那位小姐因为和小有名气的‘双剑的安迷修’组过队,已经被自己的仇家抹杀了。

得知这个消息时,反而没有那么震惊。那位小姐在离开时,想必也想到了这一点吧。笨蛋一样的自己,就算离开了她,也依然会成为拖累啊。想到了这一点,却依然没有取自己的性命……紧紧地咬住了唇,血的咸涩味在舌尖溢开,将凝晶的剑刃狠狠地握入手心。女孩子是爱和美的象征,是骑士所尊重,珍视之人。全部被践踏了,尊重,珍视,所珍视的道义,所珍视之人……全部都被摧毁了。

血顺着剑刃滴下,砸在地上。真疼啊,但是疼就对了,必须记住这份疼痛。比起其他人舒坦的自欺做法,自己必须要痛苦地清醒着。

“其实,我也不是很擅长动脑子的事啊。”后来在遇上一对双胞胎姐弟时,自己对他们这样说的,很奇怪,那时候已经能很轻松地笑着说出口了。

机关算尽,揣奸把猾的生存法则或许更适合凹凸大赛,可不适合安迷修。

“但是不擅长动脑子的我,除了拼上性命去守护所珍视之人,别无所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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